第11章
那血红色破败不堪的长裙,四肢干瘦黑紫,杂乱的头发散在胸前,身形瘦长,像个橡皮糖一样直接拉长至我眼前。
而后,她抬起头,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眼睛十分怨毒的盯着我,却又带着几分捕猎到手的兴奋,喉间不断的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卧槽!
这tm竟然是个鬼!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但女鬼的身体仿佛可以无限拉长似的。
伸出一只手,像个面条一样,直接缠住了我的脖子。
下一秒,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举起,直直的送到了女鬼的嘴边。
与此同时,她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只见她的舌头异常的灵活,伸出了老长,一下舔在我的脸上,舌面上有倒刺,黏腻潮 热。
感觉自己脸上像是有什么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呕。”
胃部一阵不适,我差点吐了出来。
我这反应,显然让女鬼不高兴了。
而后,她凑近我说道:
“很恶心是吧,可我是为了谁才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你们男人都一个样!”
闻声,我没回答,只是一幅要哭的模样。
倒不是被吓得,而是鬼怎么都有口臭啊!
这味道,简直太辣眼睛!
良久后,我才从这股味中缓和出来,摸索着身上的各种保命碑,正欲反击。
忽悠,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店外传了来。
“你说的没错!这个人我也要了,咱们各凭本事!”
接着我被重重甩在了地上。
接着,就在我将那股口臭味压下时,外面一阵叮铃哐啷的打斗声,然后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
而后,我就倒霉了,更从女鬼口臭中缓出来,正欲起身,忽然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瞬间就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自家的土炕上躺的四仰八叉。
“李老板,你醒了?”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西装笔挺,派头十足,正歪头瞅着我问话。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季,有一点小忙,需要麻烦先生一下,更确切的说,是需要我们精诚合作。”
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坐在他对面仰着头问道:“什么意思?”
陈季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简单来说。我们家是以符纸起家的,传承到我这也是第九代了,本来门生子弟也挺多的,却不成想被个熊瞎子误打误撞进了祖坟,坏了运势,从此之后便门庭冷落,到现在连糊口都成了问题。”
我愈发糊涂了。
难不成他想让我帮他改运?
但是做风水的都知道,一旦运势被破坏,再无逆转可能,人力是绝对无法干预的啊。
陈季貌似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解释道:
“李先生,你想歪了,我当然知道运势不可逆,这次来找你,无非是想要一副求财碑,舍妹身染沉荷,无钱医治,家中大大小小都要糊口。而我除了会几张符纸,别无所长,只得来求碑。”
这个求财碑,我确实听爷爷说起过,也大概教了我一点。
只是这碑有些bug比较棘手,使用不当还会遭到反噬,不过看陈季这个样子,一心求财,应该是不在乎这个了。
陈季见我一直在犹豫,于是下了一剂猛药。
很是豪放直接扑倒我身上,就要揭开我的衬衣。
“李先生,如果你帮我,你这个我能帮你想办法解决。”
我tm直接都懵了。
而后,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胸口。
接着,我整个人被吓一跳,磕磕绊绊的问道。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只见我胸口,不知何时赫然出现了一张小孩的脸!
这张脸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立体的状态,五官分明,此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就不知道如果睁开眼睛会怎样。
“迟子鱼!”
啥玩意?
陈季见我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十分的无语。
“说起来这个迟子鱼也是个狠人,当年发现她妹妹与姐夫的奸情后,毫不犹豫的就将人杀了,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也剖了出来,一尸两命,十分的残忍。”
我依旧懵逼中。
所以,这跟我有啥关系?
“说你蠢,你是真的蠢啊,这女人是用你刻的碑,去吸引她妹妹的亡灵啊,好做她的替死鬼。”
“所以,刚才找我索命,那个鬼是迟子鱼妹妹?”
“没错!”
而后,陈季蹙眉:
“而且那鬼刚才只是被我暂时克制,想要活命,需要你的镇邪碑加持,因为她妹妹早与那猫灵混为一体,不好对付。”
而后都不等我回答,陈季已经从自己背包里的一沓子黄纸开始画符。
“猫灵手法极其凶残,在你之前的那两替死鬼都是被开膛破肚,塞进了活猫,硬生生的被挠破内脏,失血过多而死,所以我们要提前准备。”
在他的描述中,我想了想那副画面,仿佛自己的肠子被野猫撕拉啃噬着一样,不禁有些腿软。
而后,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上其他,从从兜里掏出几块硬币大小的镇邪碑。
“成吧,你就说我咋加持吧。”
“切记,我们撑到鸡叫声响起,才算挺过。”
因为这句话,我和陈季手里的活就没停下来。
尤其陈季,他大概画了有上百道符咒了,手都抖了,依旧不肯停下。
那样子,倒是比我这被选中的替死鬼本人都紧张。
我刚想劝他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忽然间耳边好像传来了一阵细微的猫叫声。
而后,我余光落在看着窗户外,整个人都有些毛骨悚人。
“有猫,很多猫!”
最初是一两只猫,到后来变成了一群,听数量不下百只,正由远而近的向我们中心靠拢。
闻声,陈季一把抓过我,躲在了一面墙后。
“应该是猫煞来了,我准备的东西不多,但是只要咱们能撑过天亮鸡叫声响起,那便得救......”
“呜——”
不等他说完,外面的猫叫声此起彼伏,像是一群发情的野猫一样,声音十分凄惨。
而从始至终,我依旧盯着窗户方向。
因为我视力一直很好,且也不知咋地,从小能在黑夜中视物,自然也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外面瘆人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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