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在儿童节收到白菲菲的信也太好笑了。」我如此回复。

听说她刚签了三方协议，毕业后要去银行工作。

陈露的生命没有在20岁的时候停滞不前，她走向了独属于她未知的明天。

在我30岁的圣诞节白菲菲的信又一次在零点如约而至，而同这封信到来的还有一个我最近怦然心动女生的零点告白电话。

「徐呈，再见了。」这句话会出现在白菲菲写给我的每一封信的结尾。

但是这次后面又写了一句：「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沉默了很久，那个女生在电话那边也等了很久，最后我说：「林亦歌，未来请多指教。」

林亦歌是我研究生时的同学，后来我们又一起读了同一位导师的博。

林亦歌长达六年的暗恋，在这个圣诞夜开花结果。

而我也终于放下我那如同追逐战般几十年的初恋往事。

我的狗麦克在睡梦中听见了我的脚步迷迷糊糊起身从桌子下发出意义不明的嘟囔。

这只狗的名字来自于莎翁的悲剧之一《麦克白》，是我把它从玩物丧志的白菲菲那没收后看着书架随意起的名字。

白菲菲在十年间写信提起过这只狗，她说这么多年始终都是最初的那个麦克，所以它只会听我的话。

甚至在漫长的岁月中一次又一次等待我的出现，带它回家。

「徐呈，你好幸运，你得到了小狗最纯粹的爱。」白菲菲在信中如此写。

是的，我很幸运，得到了世上所有最纯粹的爱。

可是，是时候了，「白菲菲，再见了。」

我终于回应了那句告别。

番外2 路人甲陈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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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徐呈给我打电话管我借女儿去做花童。

在大学毕业后我和徐呈几乎就没有再特意联系过，偶然在深夜的急诊室见面。

我说：「碰见你总没好事。」

徐呈则问我需要出具诊断报告吗，他说我这明显是人为伤痕。

「当然，我需要报告提出离婚诉讼。」我怀里抱着我刚满一岁的女儿，小小的膝盖上也有着骇人的伤口。

我的人生总是没什么好事发生，重男轻女的家庭，吸血鬼一样的父母……以为自己遇到了高富帅真爱，结婚三年他却露出了我不曾见过的嘴脸。

我这一生唯一幸运的事就是和白菲菲成为朋友。

我哥哥是个地痞流氓，偶尔缺钱会来学校管我要钱，这一幕被旁人看见了就传出了我和社会上的人在交往的流言，后来流言越来越离谱，有人说我在做援交。

「陈露听说你在做那个，是真的吗？」有人用恶意地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我没有。」我只是冷冷地回应，然后把头埋进书里。

一开始我还会愤怒和委屈，但这些人想看的就是我这副样子，不理睬就是最好的回应。

「她都说了她没有，你们真的很无聊诶！」白菲菲从外面走进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直接溅到这些人的脸上。

「抱歉哦！」白菲菲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怎么证明她说的是真话？她那么急于否认就是事实。」其中一个女生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谁质疑谁取证，清白的人要做什么自证？」白菲菲从书桌中抽出一盒酸奶然后插上吸管。

经常和白菲菲玩的那些女生见白菲菲被刁难也跟着嚷起来：「就是就是，你们就是在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