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汉子也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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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难过,从小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没怎么生过病,就连痛经都没有过。大学时一个寝室的女生几乎同时来例假,她们各个都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看上去我见犹怜,只有我上蹿下跳,去水房打水,到饭堂给她们打饭,搞得好像我不是女人一样。

但这一次,我却病倒了,铁架子上挂了好几大瓶水,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吊的完。我烧的晕晕乎乎,自然就哼哼唧唧的,护士来换水的时候颇嫌弃:“这么壮发个烧还哼哼。”

壮怎么了?结实怎么了?难道胖子就不能生病了?生病了就不能哼哼了?

我刚睡着就被推醒,文楚脸色难看,我这水不知道要挂到几点,他明天还要上班,当然脸色不好看。

“要么你先回去睡吧,我等会挂完自己回去。”

“闭嘴。”他显得很暴躁,一根吸管递到我的嘴边:“张嘴。”

“我刚才才喝下一大杯水。”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生病了就变成暖水袋了,拼命往肚子里灌水。

“少废话,张嘴。”他言简意赅,目光锐利,我本来就一肚子水,再被他的目光给刺破了真成了花洒了。

我只好张开嘴吸了一口:“咦,甜的?”

“嗯,我放了蜂蜜。”他很得意。

“哪来的蜂蜜?”

“刚那小护士给的。”他朝护士台努努嘴,刚才嫌弃我的小护士正趴在服务台上捧着腮欣赏我的男人。

看吧看吧,看多少眼都不是你的!

加了蜂蜜的水比寡淡的好喝多了,我把那一大杯全部喝完,然后继续睡觉。

脑袋上有个空调,正好吹在我的身上,我正烧着呢,凉嗖嗖的真舒服。刚要睡着又被文楚给推醒了:“颜潇潇,你要不要上厕所?”

“不要。”我欲哭无泪,真的好困好难受。

“你喝那么多水怎么不要上厕所?而且还在挂着点滴。”他很奇怪,我有什么办法,又不能把膀胱挖出来给他看一看。

“现在没有厕所要上嘛!”我微闭着眼不想说话不想动,只想睡觉。

他伸出手在我的脑袋上的空中划了划,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他没有再打扰我,过了几分钟,我睁开眼,看到他和那个小护士站在门口说话。

目测,小护士一米六五,身高比例也很协调,怎么我看任何女孩和文楚站在一起都比和我要般配的多?

文楚不知道说了什么,小护士笑的花枝乱颤,我心烦意乱地闭上眼,妈的,知道你长得帅,但是一天不把妹会不会死?好歹我还在这里。

好热,脑袋顶上的空调突然没有了,憋闷地我身上的汗都出来了,额头上的汗都往下滴。一只手刚才睡觉压麻了,我只好用另一只打了吊瓶的手去擦汗,还没擦完,被狠狠地拉下来摆回躺椅的扶手上。

“乱动什么,都回血了,到时候空气进去浑身长满了气泡,就像癞蛤蟆一样。”

怎么,红杏出墙的回来了么?一靠近我就骂人,还癞蛤蟆,吓唬谁啊,没听说过打吊针回血了会变成蛤蟆的。

“你要干嘛?”

“我要擦汗。”

他用纸巾给我擦汗,擦了我一脑门的纸屑,小护士从边上走过,咯咯咯地笑,小护士笑的开心,他也笑的开心。

我也陪着傻笑,心里却在骂娘,怎么看到我的时候从来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

第二瓶水挂上的时候,我的尿意来了,刚才喝的水仿佛一瞬间聚集在我的膀胱里,马上就要不堪重负了。

我扭捏地站起来,他正在玩游戏,立刻警觉地抬头看我:“你要干嘛?”

“上厕所。”我很害羞,虽然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但是上厕所这么隐私的事情我可是每次都把厕所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他瞪我,我不知道他瞪我干嘛,难道不能上厕所。他想了想,找来小护士陪我上厕所。

“我一个人可以。”

“闭嘴。”

小护士帮我举着吊瓶,我在她的注视之下蹲坑,但是她的目光太火辣,我哀求她:“麻烦你转过身去行么?”

“干嘛?”她同样很不耐烦。

“你看着我尿意跑光了。”

小护士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还不忘跟我打听:“外面那个帅哥是谁?你哥哥还是你弟弟?不过你们长得不像。”

废话,难道不能是我男朋友?这个可能性难道还比他是我一奶同胞的可能性还要低?

我顺嘴胡扯:“他是我闺蜜的男朋友,我闺蜜美若天仙,人在外国,嘱咐他照顾我。”

“哦,原来如此。”她居然信了,我靠她祖宗十八辈,这种话都信?我要是说文楚是我男朋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小护士扶着我出来,走到原来的位子上,我不肯坐下来:“这里好热,我头顶上的那个空调坏掉了,我不要坐在这里。”

小护士似笑非笑:“你闺蜜的男朋友刚才让我关掉了,你发烧哪能吹空调?”

文楚的表情十分奇异,等小护士走掉以后,他笑地十分耐人寻味:“我的女朋友是谁?你的闺蜜,顾细细?我怎么不知道?”

我埋下头去装鹌鹑,就是随口瞎扯的嘛,谁知道她会当真。

小护士再来换水的时候,文楚居然正儿八经地跟她扯,小护士问:“你女朋友在哪个国家?”

“苏丹。”

“啊?”小护士很惊恐:“现在苏丹在打仗哩!”

“哦,她是战地记者。”

我差点把药水从血管里喷出来,我没想到他不要脸真的蛮有潜质的。

“那你女朋友真的好伟大啊!”

“是呀,不伟大怎么会让我帮她照顾她的闺蜜?”

“对对对。”小护士再看向文楚的眼神都已经接近于膜拜了:“你和你的女朋友都好伟大。”

有多伟大?带我来打个吊瓶就叫做伟大?我还经常开车送不认识的老奶奶老爷爷回家呢,怎么也不见有人发我一面锦旗让我挂在脖子上招摇过市?

我好困,我打了个哈欠表示送客,小护士才慢慢地离开。

我靠在躺椅上,脑袋越来越重,然后就歪倒在坐在我身边的文楚的身上,谁知被他狠狠推开:“保持距离,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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