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是白色透明的大鱼缸，里面装满了水，水底还有冰块。

其他人听着唐雪的嘲讽笑声，跟着笑了起来，她们一阵推搡把张佳弄到缸口，抓起张佳的头发就往水缸里淹。

"你他妈胆子挺大啊，周洋人呢!"

唐雪手上力道加重，张佳的整个上半身几乎要栽进水里，反抗激起剧烈的水花，大片水泥地被打湿，空气中传来混水泥味。

直到张佳快要窒息，唐雪才眼神示意把人抬起来。

头皮受到猛烈的撕扯，瞬间把张佳激醒，她眼泪纵横，边喘气边跪在地上求唐雪放过。

唐雪嗤笑，"你他妈骗了我，还要我放过你，以后我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张佳蜷缩着，不敢说话。

正在唐雪思考着怎么折磨张佳时，周洋进来了。

"周洋？!"

唐雪冲上前，想要给周洋一顿教训，可是周洋却拿出了把水果刀。

唐雪一个激灵，腰间被划了一刀，其他人吓傻了，大声尖叫。

我给张佳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个简短的"逃"。

看着张佳逃跑其他人纷纷回过神，但走到门口时我已经把门锁住了。

这条门原本是坏的，被我重新修好了。

门内传来激烈的拍打和惨叫，简直像人间地狱。

我给周洋看的视频是杀人的。

我提前在这里用塑料模特拍了视频，挑断手脚筋然后放进冰水里，大缸里有锁链，里面的人会像受伤的美人鱼一样慢慢死亡。

痛但不能马上死，冰水会舔舐伤口，感受着自己体内的血液慢慢流干。

里面的惨叫声平息了，我打了110，警察赶到的时候周洋还处在半懵半醒的状态。

警察拷上他的手腕，周洋看到面前五口大缸里的女孩，每个都以奇怪的姿势蜷缩着，血液染红大缸，真像被宰的鱼。

我提前约周洋过来磕药，等到唐雪他们来了之后就将周洋引到他看了无数遍的视频拍摄地。

五个女孩被送去了急诊，周洋被带往警局。

几天后，五个女孩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周洋做为凶手被关进了监狱。

现场的所有指纹全是周洋留下的，与我无关。

周洋前不久因为欠高利贷的事情和唐雪吵过架，那时候就有意图杀人。

周洋还不起高利贷在药物的加持下最终走向了杀人的道路。

这是官方给出的解释，周洋被抓进了监狱，准备判刑。

我看着电视上的信息，沉默着抽完一根烟，再次给唐雪发了条信息。

【姐……你做了那么多了，难道还不打算收手吗？】

那头张佳给我回了条信息，劝我回头。

我指尖飞速敲打冰冷的屏幕。

【还有最后一个。】

6

我站在班级前，往后看去，子怡的课桌早就被搬走了，一个班级四十人，少一个人根本没什么。

我在开家长会的时候来过一次，她被安排在班级的倒数第三排，现在那里没有她的桌子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垃圾。

班上的人嫌晦气，把那里当成了垃圾桶，墙壁上还歪斜的贴着几张黄色符纸。

原来他们也会害怕呢。

我望着眼前的一切觉得可笑至极。

有人上楼了。

我蹲在课桌底下，看着一个人影进了班级。

一阵脚步声后，班级后面的房间亮了灯。

里面的人哼着小曲，我猫着身子钻进房间，校长身形一顿，地上只留下疯狂扭动的影子，几秒后影子停了。